这个故事的起源开始于十九世纪初,那个兵荒马乱的时代。
“爱德华,过来。”
从他梦境之中所传来的声音,它是那么的柔和却又充满爱意,像是呼唤自己的爱人处处带着女性的柔情。
“妈妈~”梦境所构筑的世界中幼小的身影带着稚嫩的声音如乖巧温顺的小兽般来到了她的身边。
“爱德华,我的孩子啊!我的爱人啊!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呢?”
一字一句中满满都是话者强烈的嫉妒。
她弯下了身紧紧拥抱住怀中那道幼小的身影。
那异常好听的音色中掺加这几分痛苦与不舍。
可她的面容上却丝毫没有半分悲恸之意。
一抹疯狂在她猩红的血眸中化开。
此时的她很危险就连她自己也是那么认为。
她无意识地加重着手中的力道就连她本人都没察觉到此时此刻她的瞳孔开始失焦模糊不清起来。
【啊~爱德华,你是我的良药。每当看着你天真无邪的眼睛仿佛我就能在这无聊的世界中找到救赎。
你是我身体中一部分,你是我的血、我的肉、我的心,妈妈不能没有你。
原谅妈妈的自私吧!妈妈只是想更好的拥有你!所以别怪妈妈狠心……】
她模糊不清的脸庞乃至五官都仿佛打上了马赛克一般让人分辨不清,只是那具身体柔软舒适的触感却让人感到非常的真实。
“妈妈?”感觉到她奇怪举动的怀中小人有些不解蹭着母亲的衣襟,他仰起了小脑袋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回应他的是母亲空洞而有冷漠的眼神,那是母亲从未有过的表情冰冷到仿佛是视他如虫子一般。
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腥气,像是来到中世纪的拷问室,阴冷潮湿,恐怖黑暗。
“妈妈……”被坏境感染的他开始极度的不安,他带着连绵的颤音开始挣脱母亲的怀抱。
“爱德华,你还想离开妈妈吗?”没有任何情感起伏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响起,如幼时与他缠绕在一起的梦魇一样密不可分。
随后,一个湿润而又柔软的器官轻轻地含住了他的耳廓,慢条斯理地舔舐撕咬起来。
“妈妈?”他抑制不住发抖的身躯,强硬地挣开了那如铁钳般的双手,一步一颤地走向前方,没走几步路突地倒在了地上。
只见这时他的胸口不知何时起多了一个拳头大血窟窿。
“唔——”接着,捂着胸口的他又呕出一摊血。
眼前的静物开始变得模糊,五官迟钝、全身无力、虚弱感开始从胸口的大洞中流入慢步四肢。
【我这是要死了吗……】
脑海中浮现出那过往的一幕幕场景,痛苦、快乐、悲伤、绝望最后回忆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那海滩般迎着阳光向自己招手的少女。
“好想在次遇见你呀!”即将失去生命的他喃喃自语。
五秒后,名为爱德华的少年死亡。
“轰”脑中仿佛被炸雷劈中,一瞬间所有的梦魇消失了,他被惊醒了。
如同刚诞生的婴儿般他朦朦胧胧地睁开了双眼,蓝灰的眼眸带着一丝疑惑打量着周边的景色。
紫色的鸢尾花随风舞动,天空中飘荡着那些不知名花的花瓣。
在这名为“彩虹”的紫色海洋里,一群孩子们穿着做工精致的小礼服穿梭在花的海洋里,尽情地挥舞着年轻的臂膀。
“感谢上帝,你终于醒了。”
呼吸有些湿冷的空气给他混乱的思绪带来了一星半点的冷静。
看着正在开满鸢尾花的草地上打闹着的孩子们。
久视着那摇曳的鸢尾花,时不时被那孩子们稚嫩的身躯闯入自己的视线内。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今天是他的婚礼呀!而这些在草地上玩耍的孩子们则是他的花童们。
“该走了!该走了!你的新娘该等急了!”
稍大一些的女孩子们看到他那幅不知所措的模样捂着嘴偷笑着。
她们走上前为他换上纯白色的燕尾服,披上猩红色的绶带。
“这么久了就算是王室那复杂的形式、冗长的祝词也该念完了。”
“嗯,感谢上帝赐予我这美妙的姻缘。”
“上帝会祝福你们的。”
最后的最后少女们拿出了早已为他准备好的四叶草,这代表着好运气。
他挥手告别了河畔草地边的少女们。
踩着花瓣,伴随着微风,淌过空盈流水,他带着他的花童们去见他的新娘了。
明明是以前朝思暮想的情景,此刻的他却全然因为之前的那个噩梦而心神不宁。
“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妈妈。”他低吟着,额头的碎发被风吹得些许上扬,那双弥漫着忧郁之色的眼眸暴露于空气中。
再过不久他所有的忧虑将被新婚的喜悦所代替。
他法兰西共和国旗下第一元帅将与德意志第一帝国哈布斯堡王室公主喜结连理。
于美泉宫,于这个世界之上,他们的婚礼将被隐藏于角落里的每一个人所注意到。
“现在轮到新郎你交换你的誓言了。”
牧师合上了手中的圣经,再胸前划出一道十字。
“你愿意忠贞不渝的爱着她吗?”
繁杂的皇室礼仪不知何时中已经结束。
教堂的钟声敲响了这良辰美景的一刻。
身后金光璀璨的大厅里宾客们低声细语如花瓣般包裹着他和那道白色的魅影——他的公主殿下路德维希。
从现在起不论是高台上站立于万人之上的教皇、皇帝还是一直高高在上的公爵贵族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快说啊!!!快说自己也爱她。】
但是无论心中的自己如何发狂的叫嚣着,可身体就好像不允许做出那样的事情。
一瞬间就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那般,它被所别人占据,而他自己则被踢出了这个身体空留意识在转动。
“你确定你爱她吗?爱德华——”牧师的声音骤然响起。
此时的爱德华已经全然清醒了。
他想起了刚才牧师比划的十字架—倒十字那是恶魔撒旦的标志。
接着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金色的大厅内。
他的新娘倒在了血泊中。
“不——————!!!”
这一日美泉宫的血将半边月亮染红。
他撕心裂肺的哭声却无人能听得见。
*
这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毁灭。
在人们寻欢作乐之时世界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破灭了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警示,这个世界就换了主人。
一切都如此脆弱就好像说好了一般执行着。
二十一世纪初一场世界性的灾难肆虐了人类。
其名为吸血鬼的统治者登上了王座。
从此人类就是吸血鬼们的圈养起来的畜牲。
在他们的庇护下得到暂时喘息的机会。
那年,一场被吸血鬼们称为“血奴”的病毒在人类群中爆发。
一开始患者只是有些轻微的咳嗽到后来晚期的症状【异变】
随着该症状的越来越明显。
患者们从身体局部异变到最终的完全异变仅仅只用了一个星期。
新奥尔良的首个感染者迈斯成为了第一个脱去了人类的外皮变成嗜血怪物的人类。
但他不会是最后一个,有一必有二,就像莫比乌斯环那样永恒、无止境的感染。
上帝耶和华抛弃了自己的子民任由他们遭受恶魔们的侵蚀。
一个月后墨西哥沦陷,紧接着是日本、美利坚、大不列颠、法国……到现在轮到我们了……
“上帝已经死了!我们要信仰恶魔、信仰撒旦,这样我的丑陋的灵魂才能得救!”
“恶魔隐藏在我们的四周那些异变者就是所谓的恶魔。
只有提前杀死他们我们才会存活。”
信徒、无神论者、先知、预言家、科学家……
这世界乱成了一团。
每天都在进行着魔女狩猎。
正如为了惩罚人类的罪孽深重,这些由人变成的怪物出乎意料的只对人类感兴趣。
它们没有痛感往往都是顶着枪林弹雨疯狂地猎杀着人类。
它们的身体结构和昆虫极其相似。
它们长有和身体一样长的伪足,能直接撕咬人类的身体。
它们能长到一栋楼这么大,它们皮肤如同钢铁般坚硬。
它们……已经再也不能被称之为“人”。
一开始为了对抗它们人们使用各式武器,可是效果甚微所得来的也不过是各国军队节节败退的消息。
与此同时,一直隐藏于神话传说中的吸血鬼带着傲慢的身姿走出了黑暗。
他们无所不备,智慧充足,全然美丽。
他们强胜天命。
他们就是天命!!!
黑夜的眷族开始庇护起了人类。
残存下来的人类进入了吸血鬼所建立的教化院。
但与之所要付出的则是成为“家畜”的屈辱。
身为畜牲的人类必须定时贡献自己的鲜血以及自己作为人的尊严。
我很不幸也是这众多家畜中的一员。
我曾思考过作为一个家畜存活下来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恐怕即使是到现在没有一个人可以给出答案吧。
或许在末日来临的那一天死掉才算是幸运的吧?
*
黑夜中谁在喃喃自语为下一段神话谱写了乐谱。
“那红色的十字架在他手中闪耀,月光透过玻璃将鲜血洒在地面上”。
教会的穹顶中是如此描写玫瑰窗上的米迦勒。
“爱德华,准备好接受命运了吗?”
破碎的月光落地的声音。
唯美的钢琴曲弹奏了生与死的离别。
血光在琉璃般光彩动人的眼眸中流转。
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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